沈楚楚不敢轻举妄动,先不说她能不能打得过这个僧人,只要她敢对他动手, 那先前她所做过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就算她不出声喊叫,这僧人也难免会因为和她争执冲突而出声,毕竟他看起来脑子不大灵光, 谁知他会不会蠢到自己引来侍卫。

只要是被侍卫发现了他和她在屋子里扭打起来, 那她会不会受罚先单说,反正他肯定是在劫难逃。

太后必然不会继续留下一个试图玷污宫妃的僧人送饭, 按照太后的性子, 怕是会直接将僧人杀了扔到乱葬岗去。

僧人早上刚收下了她的金簪子,想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僧人肯定还没来得及销赃。

若是僧人死了, 旁的和尚去收拾他的遗物, 届时发现了僧人藏匿的金簪子, 将那簪子交给了太后,那她就完蛋了。

太后只看一眼都能猜透她的意图, 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和僧人一起命丧乱葬岗。

像是太后这种人,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这事一旦捅出去,曾经帮过她的云瓷会跟着她一块倒霉。

别说是云瓷了,惹恼了太后,永和宫里关着的碧月和一众宫人,都会因此受到殃及。

她绝对不可能让僧人如愿,也不想硬碰硬跟他对着干,最后牵连这么多人,陪着这个蠢货一起送死。

眼看着僧人越走越近,沈楚楚急的额头上都冒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攥紧了手掌心,面色不改的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嘴中似是在低声喃喃自语:“好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这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屋子里,却显得尤为清晰。

僧人的脚步一顿,面带怀疑的望着她,似乎是在打量她的面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