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傅清在心中反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
可他好像懒得说话了,于是揪着莫子阑的一缕头发,将他引着向下。
莫子阑顺服地被他拎着,乖顺地像夜中蓄势待发的黑猫,只等一束光芒照亮,便要露出本来面目。
他的脸压在傅清的心跳上。很缓,却诡异地暖。
百余年寒气入体,却未曾逼近那颗温暖跳动的心。
那个质问他的声音消失了,傅清的意识刚想陷入混沌,却觉一只散发着滚烫热度的手,覆在了他的左手上。
手与剑柄贴得更紧,青烟的震颤便更明显。傅清有意放纵了莫子阑,青烟纵使躁动,也没有出鞘护主。
那颗心的暖意吸引了莫子阑,他一手将碍事的布料解开,另一面,却不由自主地探向了青烟。
那柄举世闻名的剑上,系着一条绯红的细线,连着一个以极品寒玉制成的剑坠。
这次,莫子阑的思绪与心中的那个声音意见一致了。它们咆哮着,说,想要它。
从二师弟带来师尊欲将他逐出师门的消息,到莫子阑亲手捏碎了傅清曾赠予他的平安佩,再到在漆黑的绝望中重生,莫子阑一直想要重新从傅清手中获得那枚平安佩。
那是傅清送给徒弟莫子阑的礼物。独特的,他从未从旁人那里得到过的心意。
他已经叫过了师尊,师尊没反驳。那么,他若想再要一次剑坠,师尊也不会反抗吧。他于是轻轻捏起平安佩,想将它握在手中。
平安佩被牵动的一瞬间,像是拨云见雾一般,傅清陡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