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暮渊一大早便洗了澡,五官被水给浸湿,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劲,衬得他突出的相貌更加明晰端正;半干的头发随意地贴着额头和后颈,滴落着的水珠在衬衫领口处晕开,留下了一道道深色的痕迹。
“醒了?”余暮渊低头看着沈芜弋,黑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水,衬得他眼珠的颜色浅淡而温柔,“醒了就去洗漱吧。”
沈芜弋低低地应了一声,半撑起身子,刚想掀开被子下床,却陡然僵住了动作。
他默默地撒开了手,又尴尬地缩回了被窝里,耳根子泛上了一层胭脂的水红,仅露出一双温润漂亮的眼睛。
“怎么了?”余暮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俯下身,隔着被子拍了拍缩成一团的人。
“……”
见人迟迟不肯出来,余暮渊略一思索,顿时心中了然,他抬脚向房外走去,说:“我去做早饭,待会下来吃。”
沈芜弋闷闷地应了一声。
脚步声逐渐远去,沈芜弋从被子里探出头,裹着自己的下半身坐了起来,简直想把自己捶死。
虽然男生在早上出现这种反应是十分常见的事,但是沈芜弋还是感觉到了尴尬和难堪。
他一骨碌翻下了床,闷着一股气进了洗手间。
是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