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对,就是这样,好。”沈芜弋挂了电话,转身抱住余暮渊,将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原本柔顺的黑发支棱起东倒西歪的几撮,“我妈妈答应了。”
沈芜弋回忆起刚刚的场面,至今还心有余悸,小声说:“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别担心,”余暮渊环住沈芜弋的腰,抬起手,细长如玉的手指插入沈芜弋的发中,不急不缓地帮他捋顺有些凌乱的柔软黑发,“我妈妈看上去很喜欢你。”
沈芜弋抬起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余暮渊一眼:“真的假的。”
“真的,”余暮渊轻轻笑了一声,“我妈妈对谁都是那副表情的,你不要太担心,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毕竟你那么乖。
“就是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余暮渊缓缓道,插在发中的手指收回,转而抚摸沈芜弋的颧骨,声音又低又柔,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散在风中化为虚无,“你是……什么时候告诉阿姨的。”
沈芜弋说:“是竞赛二选的那天。”
竞赛二选……
就是林婉回来的那一天。
就在那一天,他们还没在一起,沈芜弋就已经和盘托出了。
余暮渊眼底有明显可见的惊讶情绪,他捏着沈芜弋的下颌微微往上抬,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有如湖中的天鹅般柔软圣洁。
余暮渊一字一顿地说,嗓音沉沉却又缠绵入骨:“宝儿,你现在……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