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外殿的楠木案花椅上,旁边的内侍和宫女们更是形成木头人一般,脸上没敢有任何的表情。众人皆知,二皇子受伤,皇上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别说一句话一个动作,微小一个声音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的人头不保。
院使壮着胆子,小声的向皇上禀报:“二皇子受的只是皮外肉,有些失血过多,好好滋养上一个,不,两三个月,必定康复如旧。”
“嗯?”皇上抬了抬眼皮,“就只有如此?”
院使后背发寒,不敢应话。
二皇子的身体状况如何,别说他们这几个一直围着二皇子打转的人了,就连寻常见过一面的都知道二皇子身体是虚弱不堪的。眼下二皇子遇刺,背后还受了那么重的外伤,他们都认定以二皇子的身子骨必定是支撑不过去的,没承想,竟然心脉无事。
心脉无事,这是大好事,但……原因呢?他竟然猜不出来。
要是估计错误,出了岔子,耽搁了二皇子的伤势,就算整个太医院上下都去殉葬,皇上都会嫌少。
皇上望向偷偷用目光瞥向内室的江太医,问:“你觉着呢?”
江太医只得出列,“老臣也是这般认为。”
“好,你留下伺候。”皇上道。
院使几人如同恩赦,一个个麻溜的谢恩,退快的退了出去,江太医倒是面上带了丝轻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