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一个姑娘进青楼,也只不过能卖个七八两而已,让脸上受些伤,讹胭脂庄就能得五十两,谁会不愿意做?
面对着一堆人的倒戈,皮掌柜摊软在地上,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对面的东家可是萧姑娘,大皇子必定不会为了他一个小小的掌柜与萧姑娘为难。他要是老老实实将一切认下,说不定,大皇子瞧在他做事妥当的份上,还能给他家人留条活路。
大理寺卿言即让那些人和皮掌柜都签字画押,将这件事做一个了结。
轮到之前那个替主喊冤的婆子时,大理寺卿不由得问:“你家姑娘,是哪家的姑娘?”
那婆子栗栗发抖,转身对着外头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才道:“不关我家姑娘的事,是我见钱眼开,才偷了姑娘的脂粉,故意来陷害胭脂庄的。”
众人皆知,这婆子也是要将罪名自己背下了。
萧明珠微微皱起了眉头,轻叹一声,撇开了脸。
脂粉的盒子上有记号,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婆子是受了谁的指使呢?不管这婆子是个忠仆,还是受人胁迫,竟然愿意一肩承下,那让其去承受好了。至于背后指使的人,背负了这婆子的条性命,必定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最后,大理寺卿结案,此事是花妆阁嫉妒胭脂庄故意陷害所为,主谋皮掌柜被判三十大板,刺配孟州。其它的被卖通者,没收其赂银,判二十板子,以示警戒。
同时也发出布告,将水让道长所说的验证脂粉的办法公布了出去,三日内,购买的人家在自己验证了脂粉之后,需去胭脂庄做一个登记,如果脂粉有问题,胭脂庄包赔包治。但三日内没来者,胭脂庄不负责任何以后发生的任何问题。
萧明珠出了公堂,轻瞥了一眼墙角不起眼处的一辆马车,马车里正在从窗帘缝隙里偷看的屈玉淳吓得急忙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