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下人看到他这愤怒的样子,一个个藏头缩首,没有人敢大声出气,就怕引起他的注意力,然后……成为他怒火的靶子。
金雷楴拖着肿了的脚回到自己的院子,脱掉靴子,发现两个脚趾肿得老大,机灵的小厮打了热水过来,就去给他拿伤药。
他在等小厮打水的时候,无意间扫到窗边的桌上堆着几匹上好的华锦,依颜色看都是他平日最喜欢的几个颜色。
这是谁送来的?
他一怔,心中隐隐有了个答案,若是旁人送来的,下头的人绝不敢背着他收下的。
小厮打了水进来,蹲在他面前替他清洗那只伤脚,他问起了布料的事,小厮头也没抬,答道:“这是之前姑娘送过来的,说是要亲手给您做几件新衣。”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证实了金雷楴最不好的猜想,刚刚因为脚痛而暂时忘掉的憋心事儿,一下子又翻涌了上来!
做衣服,给他做衣服?
这要是以前她就给他做过针线活儿,那还好说。
以前她可是横针不拿,竖针不掂,母亲逼急了,她还跟母亲嚷嚷着,说只做将来夫婿的衣服,不给旁人缝半针。
现在,她说给他做衣服?!
不行,他不能因为两个婆子的嚼舌根,就胡思乱想;万一是她懂事了,想着要做件衣服讨好一个他这个替她收拾烂摊子的亲哥呢。
金雷楴压下火气问道:“这布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是夷安公主来了之前,还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