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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甘棠睁开眼睛,就看秦邵身上散发着哲学的光辉,“我到底是个草,还是个人?我之所以是我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是我的精神?作为植物的我和作为人类的我是一回事吗……”

这倒霉孩子,甘棠差点上手给它呼噜毛安慰安慰。想到花……甘棠缩回了要揉脑袋的爪子。

甘棠拍了拍秦邵的叶子:“没事,放宽心,看你花开应该还有两天,别急,实在不行这几天我去把旁边的花苞都给啃了。”

秦邵充满希冀:“可以吗?这方圆几十里?”

甘棠被这种眼神注视着,艰难点头:“可以,我尽量……”

总觉得给自己揽了个非常糟糕的活呢……

话都说了,甘棠是个守信用的小鼠兔,如果真的想不出来办法甘棠肯定会守诺去啃草的,方圆一里努力努力还是可以的嘛。

用爪子揉揉脸,甘棠迎着清晨的阳光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草场。

看甘棠的步伐太沉重,路上碰到的小鼠兔都犹豫着不敢来拥抱了,等甘棠感受到周围一道道视线抬头对接上眼神,才敢过来,担心道:“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储备粮不够?”

甘棠梳理情绪,觉得这事就没法说,挤出一个鼠兔标志性微笑:“昨天吃到一根特别难吃的草,还没缓过来。”

小鼠兔深信不疑。丝毫不觉得一根草沉重一晚上有什么问题。

它要是吃到难吃的草能记三天呢。小鼠兔:我赢了,耶!

以往在草场甘棠满眼羊羔草,根本没注意过秦邵的亲戚……或者说未来可能的繁殖对象,今天一来注意力就被到处都是的缘毛紫菀淡紫色的半开的花苞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