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手机,年份是201010年,虽然网络很差,还是能勉强看到定位,苏门答腊。
好吧,是大卫字丑。
它跨过重重人影和秦邵隔空相望。
“我们在异世界!”当时秦邵信誓旦旦说。
甘棠表情微妙,跳下包走回去。
“看到了吗?”秦邵问。
甘棠脸不红气不喘:“果然在异世界呢。”
科考是个挺耗费体力和精神的工作,这一点珍妮一行人早有体会,甘棠这几天也渐渐发现了。先且不说野外的生存环境和每天跋山涉水的疲惫,就是无数蚊虫和野生动物都带来极大的困扰。
“啵。”珍妮随手从腿上揪下来一只水蛭,把它搓成个板栗丢进水里。
甘棠怀疑它不敢靠近水边就是怕这种东西——水蛭吸人血相对吸的不多,可它只有那么一丁点,可不得被吸干?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想的,蹲了一晚上没蹲够,取出来几个气垫将将就就在河边又挤了几天,硬是把摄像机拍没电才收拾着准备走。
这么多天下来,旁边的猩猩都和他们勾肩搭背,没事来蹭香皂蹭零食,吵吵嚷嚷把云豹烦了个够呛,甘棠刚翻译出来这些人准备走,它立马拖了只豪猪过来庆祝。
甘棠还有点依依不舍。科研内容外行看起来颇为艰涩,它却觉得妙趣横生,动物特性各有不同,它看珍妮带来的科研总结就像是看邻居的八卦。
这家老公妻妾成群,媳妇里最强壮的会打跑老公自己变成雄性;那家全是雌雄同体,两个碰上了谁厉害谁当爸;这个求婚的时候会把自己凹成个飞碟造型;那个干脆雄性退化碰到雌性就一口咬上去融合在一起。
太精彩了,甘棠简直觉得自己孤陋寡闻,比起上面那些,乌鸦都算是小清新,虎鲸看了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