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来说,也算是一次记忆深刻的体会。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缝隙,俞任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将军,你还好吧?”
“无妨。”梁稷说得倒是实话,他自幼习武,身强体壮,这点惩戒确实算不得什么。
俞任放低了声音,悄悄道:“我方才瞧着太尉已经回房休息了,应该不会再过来了,你不然先起来?”
“不用。”梁稷摇头,“还有事吗?”
俞任沉默了一下,再转头朝着四周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道:“方才有宿卫来传话,说是那个荣公子好像是病了,管事连夜请了大夫进府替他诊脉。”
梁稷微抿唇,最终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命人……”他喉结抖了抖,最终又摇头,“罢了,不用理会。”
“不理会吗?”俞任歪头诧异,“不是你说,那小质子府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传信过来吗?”
“是,”梁稷道,“他毕竟是个魏人,掌握其行踪我才能安心。现在既然知道了,也就罢了。”他说到这里,眼睫微微颤了颤,“你也回房休息吧,不用守在这里。”
俞任自小跟着梁稷长大,对他的脾气秉性最为熟悉,虽然总觉得今日的梁稷有一些奇怪,但见他这样既这样说了,也不再规劝,轻轻地合上房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梁稷挺拔的脊背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刻,不自觉地垮了下来,他想起俞任方才说的话,只觉得心口针扎一样难受。
荣焉今日在室外坐了大半日,回房间之后又在炭盆前烤火,一冷一热之间,势必是会生病。若是平日里,他必不会如此疏忽,早早地应该就叫大夫到府上去,之后更应该陪在荣焉床前,看着他吃药,守着他入睡。
只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