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破罐子破摔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
见他这般,宁映寒笑了起来,闲话家常般道:“公公似有清减?”
苏礼苦笑:“郡主会不知奴才为何清减?”
“伴君如伴虎啊。”宁映寒感叹。
苏礼心下一凛,宁映寒自然是说中了,这段日子随着晋王的大胜,皇帝越来越易怒。前段时间苏礼的徒弟在御书房当值,逢帝王问话,一句话没接好,就被帝王命人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
要不是苏礼和太医院有点交情,及时请了太医过去,徒弟哪里还有命在。
当他徒弟那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太监哭着对他说师父对不起给你丢脸了的时候,苏礼只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奈。
虽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过是贱命一条,任由主子打杀的。但想起当年和老皇帝亦仆亦友的苏沈河,苏礼还是难免生出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感叹自己生不逢时,遇上了今上而非先皇。
不过说起来,自己也在义父苏沈河的指使下,给皇帝下过两次套,倒也算不得十分忠诚。
苏礼这厢一边用膳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皇帝那边愈加坐不住了,又派了个小太监出来寻人。
小太监重复了一遍苏礼的路线,最终摸到郡主营帐时,看见有吃有喝的苏礼,整个人都傻掉了。
“苏……苏……苏公公……”
“毛毛躁躁的做什么?陛下怎么说?”苏礼吃了个八分饱,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