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早就明白修昳的用意，可这层意思从旁人口中说出时，还是让她的心狠狠一疼。

“对了。有样东西，或许神君是想送给仙子的。”墨狐说着，尾巴抖了抖，一副卷起来的画纸凭空出现。

虞念伸出手，画纸飘然落在她掌心。

画纸徐徐展开，熟悉的构图让她手指一颤。

十年前她初次见到这幅画，还只有一个简单的人形，那时她还在疑惑画中人是谁。

原来是她。竟然是她。

她捧着画纸，眼前似乎浮现出修昳拿着笔作画的模样。

他落笔定是挥洒自如的，唇边笑意是温柔如水的，任何人见之都会动容。

他十年前就画过她，而十年间这幅画一笔未添，正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

如今这幅画补好了细节，添了背景，还题了字。

虞念手指轻轻抚过那两个字——吾爱。

修昳从没有这样唤过她，可是耳边却自动生出幻听，她甚至能脑补出他的语气是怎样的低沉温柔，他的尾音是怎样落下。

她真的，是他所爱吗？

修昳，究竟有多爱她？

虞念走进房间，修昳安静地躺在她的床上。

嘴角和脸上的血迹早已被她擦干净，只剩苍白的脸色依旧触目惊心。

虞念上前，将修昳的发冠取下放在一边，又替他理了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