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人又散去。

楼子晗发现，之前以莫子规为首的小孩儿们，就算莫子规离开，也都没有凑上来跟莫子玉交谈的意思。

“子晗哥哥，你怎么忽然动手了？而且你好厉害啊，连二爷爷都被你惊动了。”

“小玉。”楼子晗却是看着他：“你与莫子规一起时，经常会死人吗？”

莫子玉的小脸瞬间哭丧起来，黑白分明的双眼里包着着泪，又愧疚又难过：“嗯……我总是，总是会不小心害死别人。”

看来，今日莫子规用的手段，并不是第一次，楼子晗隐约知道为何烈日城外面的人为什么那么害怕他了。

但奇怪的是给他传音的那个女子却说莫子玉本性纯良，莫非那女子知道内情？

心里在想着那件事，楼子晗嘴上却又问道：“既然这样的事情总是发生，你爹爹也不要你与莫子规交手，你今日为何还要与他比试射箭？”

莫子玉紧抿着红嫩的小嘴，低垂下头，不再说话。

楼子晗眸光缓缓的变得严厉起来：“回答我。”

与莫子玉虽然才刚刚相识，但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孩子的，不希望对方长成一个品行不端的人。

“还是说，你故意想让别人为你死？”

“我没有！我没有！”莫子玉脸上挂着两行长泪，受伤又难过的看着楼子晗：“我爹爹是城主，但是我却很笨，我不想，不想别人总是说我比不上莫子规，不想别人说我是爹爹的小废物，我想赢过莫子规，就算是一次也好，我对射箭很有自信的，我……我以为也许这次，我能够不伤害子晗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依旧没有人相信他，相信他不是故意伤人，相信他不比莫子规差，莫子玉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