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秘书小姐将冒着热气的咖啡呈上，对坐的两个男人，各有心思。

南昀川双腿交叠，背靠着舒适的椅背，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那抹目光逐渐变得晦暗不明，含了些许笑意，他轻嗤了一声，“锦声，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了？”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锦声”一名是赫衍儿时的旧名，后来赫家老头子到庙头里给他算了一卦，说是必须换个名儿，以后的路才能走地顺畅，于是就给取了个“衍”字，取其富足与平坦之意。可亲人密友都叫惯了他从前的名字，于是就一直这么叫着，时间久了，也就只有关系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他。

现下，南昀川改了称呼，显然是要打感情牌。

他笑了一下，说，“赫家一向不屑经商，说句直白的，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突然插手合作的事，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赫衍掀眸，嗓音里透着几丝漫不经心，“继续说。”

南昀川倾身，双手交握，目光犀利，“你有一点权力是没错，可你这脑子装的是医书学识，手拿的是手术刀，你一个医生来管我生意场上的事，说难听点儿，”他啧啧地摇了摇头，“你还不够格管。”

唇角勾起，他又说，“我公司职员要进来还要参加笔试面试，层层筛选，选进来的都是精英，吃地都是这行饭，你要是这方面毕业的，我或许能给你机会谈，但是，你只是个拿手术刀的，所以，为了大局考虑，我不会听取你的建议，去取消合作。”

“拿手术刀”几个字，他刻意咬重了几分。

赫衍目光平静，声音沉稳，“过去十几年我们没有插手南氏的管理，是因为我们相信南伯父的能力，结果表明，南伯父确实没有辜负我们赫家的信赖。”

“那你这意思是指我不行了？”南昀川剑眉微蹙，嘴角上却挂着阴气甚重的笑。

赫衍垂眸将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看完了再说。”

南昀川打量他一眼，慢悠悠地拿起那份文件翻看，目光，在浏览过程中逐渐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