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汐皱眉，“她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到底想要什么？”

他用拇指把温汐嘴角边的小唾沫星子抹去，温煦的道，“你了解你外婆吗？”

温汐抿唇想了想，说，“小时候听说过，她年轻的时候是一名特工，头衔还挺高，后来转业从政，再后来，就嫁给了我外公。”

他道，“嗯，你外婆当初的确是一个传奇人物，她的意志力很强，执行任务很出色，却以固执出名，脾气很臭，常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多次因此违反规定被罚，也毫不悔改。”

“嗯，你怎么知道？”

他淡笑，“刚入军的时候，听故事听来的。”

赫衍轻轻搂着她，低声说，“豪门里每个人都有秘密，深挖下去，多的是我们都想不到的事情。”

“你外婆为了容氏可以要挟你母亲，你母亲也可以为了其他东西牺牲你，容靖寒为了攀上南家，派了一个与你相似的女人去迷惑昀川。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每一天都在算计，这样的家庭就是一池浑水，不适合你。”

他低头，双目盯着她的眼睛，“我也是个小气的男人。”

他柔柔道，“我介意你母亲抛弃你，更介意容家十年来不问你一句，他们没资格得到你的好，比起帮他们，我更想毁了。”

他轻揉着她的发，“他们算计你，让我不开心，光是赔三分之二的股份还不足以让我消气，你说，怎么办？”

温汐听着他温煦的语气，心中却感受到他内心已经灼烧许久的怒火，温温静静的燃烧，火力却越来越猛。

她垂眸，“是我的错，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对不起。”

她的初心是还容歆一份生育之情，以及不忍看到龙家那两个未成年没人照顾。没想到这背后会这么复杂，如今，容歆也找到了，她也该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