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越依然是那个不学无术小皇帝的样子,不刻意多做什么也不刻意不做什么,只是维持原样。他整日带着小黄逛御花园,画也不常画了,字更是写的少了,混日子混得十分明显,有点傻了吧唧的样子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如此盯了他一段时间,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太皇太后才像是终于放松了警惕,奚越宫里的人也逐渐正常起来。
不过,奚越隐晦地听陈立本提起过,摄政王和太皇太后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了。或许昭康这是把全部精力用在了对付最大的威胁——摄政王身上,顾不得奚越这边了。
可在这之前,她为什么竟这么放心奚越,从来不怎么管他?又为什么敢于任用曾经有过扶持奚越的念头的陈立本来做帝师?奚越总觉得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接下来奚越便被各种琐事缠身,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思考了,因为小皇帝的生日要到了。
皇帝寿辰历来是举国上下一起欢庆的节日,即使昭康崇尚节俭,小皇帝也并没有实权,但他的生日依然过的很热闹,程序十分繁杂。
生日前几天,就有源源不断的官员女眷进宫为奚越贺寿,实际上也是冲着太皇太后来的。但奚越作为挡路吉祥物,依然每天要接见不少人。奚越度过了进宫以来最忙的几天,为了在太皇太后面前维持好自己傻了吧唧的形象,几天下来他脸都有点僵。
寿宴当天,宫内要举办大典,奚越一早就被折腾起来,罗里吧嗦一层又一层穿了最正式的服装,最外面一层是有寿字暗纹的红色外衣,头上戴了很沉重的冠冕。
奚越觉得脖子都要压断了,咬着牙道:【你说这头冠最顶上的珍珠要是抠下来,能值多少钱?】
三三幸灾乐祸道:【反正比你的脑袋瓜子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