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山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他手里再次拿了一把银制小刀,看起来尖锐锋利。

项重山一眼都没看奚越的眼睛,自始至终漠然地垂着眼。他一声不吭地靠近奚越,缓缓拔出了刀。

兽人族众人都渐渐围过来,见到项重山的举动,所有兽人都激动起来。不少对奚越恨透了的兽人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要目睹这大快人心的一幕。

项重山并没让他们失望。他拔出刀之后,毫不犹豫地举起刀,在奚越的胳膊上划了下去。

“好!!!”兽人们激动地红了眼睛,有人大声喊好。

即使早就做好了被放血的心理准备,在刀割下来的一瞬间,奚越还是忍不住转开头,颤抖了一下。即使不疼,这种骨子里的恐惧还是很难遮掩。

那伤口长而狰狞,鲜红的血顺着奚越白皙的小臂缓缓流下来。但那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实际却并不深,也并没伤及骨骼筋脉。

兽人天生力大无穷,即使是这样一把小刀,如果下手时不加控制,项重山还是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奚越的手臂砍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直接废了他这条胳膊。

项重山依然没有看奚越一眼,从始至终他都冷漠极了,仿佛只是在割砧板上的肉。

做完之后,他将小刀收回手中紧紧握着,转身面对兽人们。

奚越注意到他握刀的手攥得很紧,甚至有青筋显露出来。有血液沿着那只手滴落,不知是刀上残留的奚越的血,还是那锋利的刀割破了他的手。奚越只看到那血不停地往下流,直到他离开也还没停,留下一路血滴。

奚越有些出神。很快,兽人族所有兽人又跟着他们首领离开了生命树,生命树恢复了最初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