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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很冷。如同在冰寒之水中浸泡,他不能呼吸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而且,他感到了撕裂般的疼,而这种疼也在渐渐远去消失,到最后他竟连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四周漆黑一片。白泽挣扎着站起身来,晃了两晃觉得似乎可以走上几步,他努力适应了一下在黑暗中视物,觉得勉强能看清眼前的路方才迈开脚步。可是白泽才刚刚迈出两步便察觉到不对劲。

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与他穿着同样的衣服,长着同样的面容,那是另一个白泽

,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白泽。白泽的心头升起一阵恐惧,莫非自己已经死了么?

远处晃过来两个身影,一黑一白,走到近前拿了锁链就要锁人。白泽躲了一下,问道:“二位可是黑白无常?”

那两人用手摸了摸拖在衣襟前的长舌,面面相觑道:“怎么我俩的样子不像么?”

“我死了?”白泽的心开始一寸寸地荒凉起来。

“是啊,要不我俩没事跑山上来干嘛?”黑无常语重心长道,“我们能体会你的心情,尤其像你这种意外之死,其实很难接受是吗?其实还有很多未了心愿是吗?”

白泽凄然道:“我家娘子刚刚有了身孕,我今日出来采买,又给她挖了野菜准备回去给她做个汤,还砍了几根竹子打算给我未出世的孩儿做一只竹马…”他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白无常也唏嘘起来:“真是惆怅的很,我们还可以再缓你七天时间,这七天内你虽以人形出现,但实际仍是鬼魂,不能完全像活人一样生活,你抓紧将你要交待嘱咐的事情做好,七天之后我们再来拘你。”

白泽将大大小小的东西背回家时,屋内还亮着灯,锦绣托着腮坐在桌边打盹。

白泽突然间很心疼,正想要把锦绣抱上床去,锦绣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