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没有署名,云兮的眼前却浮现出那个戴面纱的女子来。黎姑,她因他而受伤,仍切切等待他的回归,却又因误会黯然离去。云兮想象不出在她走的时候会有多么难过,会不会恨他,会不会再不肯见他。
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担心她,甚至开始想她。
房门刚刚关上没有多久,却被人生生打开。诏兰的发有些凌乱,局促地贴在面颊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被毁坏的妆容甚至未来及修补。
她跨进门来,忧伤地将云兮望着:“表哥,诏兰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你的事。”
云兮点上灯烛,并没有理睬她。
诏兰走近一步:“要说错了,便是我不该那般随意地将余安家人带到临安,可那也是因为想让余安去劝一劝黎姑,让她早日招认啊!”
云兮突然回转身,眼神寒冷刺骨:“劝一劝?”
诏兰在心里打了个哆嗦,表面仍是强撑着没有退缩:“我确只是让他去劝一劝,也许他对诏兰的本意有所误解,所以,所以…”
“你在我的府里用私刑,也是误解?”云兮陡然生出怒气来,“是不是还打算趁我不在的时候杀个把人?”
诏兰眼神闪烁:“黎姑是奸细,表哥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七夜。”
“七夜?”云兮失笑,“他听到风声早已逃了。”
诏兰颓然地靠在桌边,泫然欲泣:“表哥,就算诏兰有些事情做的不妥当,但也是为了表哥你,如今表哥却半点情分也不讲就要将诏兰赶出府去,诏兰如何也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