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远处,眼神虚渺,光线柔和地罩在他的脸上,模糊了容颜。
文森特沉默又放松地坐在那里,同兰顿的任何一位少年贵族没有什么分别,却好像早已离去,于此处相隔万里。
他在难得的几分钟闲暇里将自己放逐。
极短暂地羡慕了一下自由,而后重新面对这个教会他作茧自缚的黄金牢笼。
他毕竟也是人。
听见脚步声,文森特回头看去,在外人面前他并不吝以一位好兄长的姿态来面对你。
就算背后各自心怀鬼胎。
“你打理了半天就是这样的结果,伊薇尔?”文森特从沙发上优雅起身,他背着手,眉心皱起又立刻消下,对你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来的瑕疵感到不太满意。
汤普森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你,将身体弯的更低,恭敬地递出手中的托盘。
萨拉连忙从门边过来,从汤普森手里接过盛着礼服的托盘向文森特屈膝致歉:“是我没有照顾好殿下的起居,请大人不要怪罪殿下无礼,我这就去为殿下梳洗。”
她正要绕过沙发前的矮几,被文森特叫住:“放下。”
萨拉无措地将托盘放在矮几上,墙上的挂钟“嗒”地撞了一声。
“大人?”
“你很护主,是个好姑娘。”文森特从托盘里捡起衣服放入怀中,“不过我并没有生气,下去吧。”
他侧颜清冷,难辨喜怒,嘴角常年挂着的微笑并不能作为判断情绪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