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你行礼后,你吻过她露指白蕾丝手套上的钻石戒指,相挽下了楼梯,行走间一副贵族派头。
来往谈笑,每一个眼神都是试探。
“驾——”
马夫甩了一鞭,马车缓缓启动,你回头看向后方。
奥尔德里奇与维斯帕站在台阶最高处,维斯帕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奥尔德里奇满脸担忧。
还有……
你调整了角度,将视线往上移,在玫瑰花窗后,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少女望着你这副躯体。
是你自己。
马车穿过城中,扬起沙土,身披粗糙棕麻衣的穷苦人扛着麻袋忙于赶工,画师架起二郎腿窝在角落采风,衣不蔽体的瘦弱孩子大笑地追逐嬉戏。
对面的海伦娜·克罗夫特夫人没什么特别想要与你交谈的欲望,胳膊肘架在车窗框架上撑起头补眠。近看她眼底青黑,最近睡眠也许不太合意。你低头研究起身体手掌心的纹路,栩栩如生。
再跑过一段路程,皇宫也不远了。
你安静地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感受来自马车的颠簸,为自己的前途祈愿。
世界之大,你竟无归途。
你在办公桌前偷偷打下第二十个哈欠时,正庆幸自己没有让另一端皇宫内品尝下午茶的人偶出糗,双脚忽然腾空而起。
“维斯帕!”你心中咯噔一下,瞌睡虫被惊得跑了个干净,不高兴地拽了拽他的领口,“你这是要抱我去哪里?我还有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