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奇沉默不语,脊背挺直。

“你下去吧,辛苦了布兰奇,好好休息。”文森特朝布兰奇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像这样无伤大雅的小事,以后你就不用过多干涉了。”

布兰奇向文森特深鞠一躬,悄然退出殿外,阖门时毫无声息。

“……就算记忆不清,本性还是一样顽劣啊。”

文森特独自一人沐浴在烛光中,舌尖卷起杯中最后一点面包屑,甜味弥漫在口腔内,勉强让他深受公务烦扰的心情好了点。

你擦干抹净,收拾好自己准备往寝殿走。

偌大家业还在西境等着你继承呢,这米虫日子过得真糟心。

你打了个嗝,一边回味披萨的味道,一边感叹道。

从后厨出来,只有一扇门通外头,星星照耀着小溪,宏伟的建筑在黑夜中安静地蛰伏。

你叉腰松了一口气,绕到寝殿的窗外,轻轻推了一手,两叶应声而开。你撩起裙摆翻窗进去,坐在窗沿上将软底绣鞋脱下扔在地毯上,这才放心跃下,落入宽大的吊顶床内,舒服地哼唧了声,起身合扣窗叶,换了身衣服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你例行钓完鱼,正揪过岸边芦苇中空的茎部,忽然听萨拉道有人来请。

来者是巴斯。

谁来请你不言而喻。

那男孩已稍稍长大,他低着头道:“陛下让我转告,今晚他在大殿中的餐室等您一齐用晚餐,他很有想法听听您讲关于最近过得如何。”

你:“啊,其实我觉得还可以。”

巴斯:“还包括您对最近饮食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