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到这只情绪不对,你亲自找过他询问近来如何。

维斯帕出乎意料地守礼,没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更没有抱怨撒娇。他站在门内扶着门框,你在门外,维斯帕冷静地告知你这个点你应该休息了,多注意身体,切勿熬夜。嘴上关心的话一点没少,可是却没了以前按捺不住恨不得挂在你身上的黏人劲。

“殿下,早点回去吧。”

维斯帕和缓地微微笑起,你蓦然晃了神,那一刻他神似文森特。不同于往日的形似,连神情也有了三分相似的意味。

唯有眼底伤感能让人一眼区别。

冷落太久的犬类在你这儿寻求不得信任感,于是躲起舔舐伤口。

你能怎样呢,发出的任何信号都得不到回应后,你觉得让维斯帕自己想开才是正道,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艾利克·莱斯特想要得到兰顿教皇之位。”

奥尔德里奇专门找机会悄悄吐出了这个爆炸性消息,听见那刻,你以为自己耳朵出了点问题。

你回想起那个六岁的孩子,背后冷汗爬满,满脑子全是荒唐惊悚的判语。

“这是艾斯本的推断,那孩子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奥尔德里奇补充道,“艾利克没算到,他以为只要我在就可以实现他面见文森特的愿望,但是实际上并不能,所以任务最后由我拜托了艾斯本……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疯狂……艾利克到底才在人世过了六年,他算漏了一点,艾斯本虽然不爱管闲事,可他不是个傻子。”

“我才是。”奥尔德里奇悲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掩住满面羞愧,“天啊我怎么会答应这样奇怪的请求!”

你拍拍奥尔德里奇的肩:“老师,您还在他这儿养病,受人照顾这么久,一时没想清楚其中利害在所难免。先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比一般人更危险,可我没预料到他的胃口大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