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背过身去,她万分郁闷,自己又提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话题。
头发传来柔软安定的触觉,你讶然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墙砖与油画装饰相得益彰。
谁在抚摸你的发顶?
“您学的很好,殿下。”似真似幻的男声飘入你耳间,似是安慰,“至少自保已经绰绰有余。”
“谢谢您能一直记得我。”
逐渐隐去。
“加缪?!”
你睁开双眼,大声唤出他的名字,冷汗从鬓边流下。萨拉按住了你的肩,扶着你向后躺倒,她絮絮叨叨念着:“殿下,您竟然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安娜·沃伦命人将您抱回了寝卧。一定是最近训练太累了吧……对了,您刚刚在叫谁?”
身旁灯暖炉温,窗外月牙高升,身下柔软的大床告诉你身旁场景已换,由大厅转至卧室。
你捂住了额头,摇晃了一会犯疼的脑子,闷闷答道:“故人。”
黑色的魔鬼将可怕的死亡之灾降临在西林与兰顿军队的头上,一处小小的溃烂脓肿从皮肤某处浮出,命运便宣判了生命的终局。少则一日不到,多则三四日,立刻有收割魂魄的使者前来将性命无情带离。在众人强烈抗议之下,凯撒未能实施火葬,但病患仍被强行隔离,与其他尚且未观察到患病的士兵区别开来。不顾规定与病患接触的人陆续感染,接着痛苦暴死,死相尤为惨烈,一地呕血,传播绵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对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对信仰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