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看见一家逃难的平民推车经过托伯,他们家最小的女儿坐在小推车上,丝毫不清楚眼前城市经历了怎样的惨痛。

那样无邪的笑容可以在战场上碰到真是件令人意外的事,我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晚上做梦梦见我们将来的公主,那孩子比她还要可爱许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迎来西林王室下一代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好。现在卡文除了几位祖母辈的老公主,竟然找不到可以托付国家未来的年轻一辈。

伊薇尔,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将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嗯……我看你其实并不排斥,呃,你能够接受我用‘享受’这个词来形容当时你的反应吗宝贝?

别着急放下信,伊薇尔,说真的,那种时候的你很可爱……”

凯撒手中笔跌落,晕坏了一张纸,他抽过新纸继续写第三封。

争分夺秒。

其实他将这些琐碎的杂事寄给伊薇尔毫无意义,可是想到她能认真拆封,与他共同分享哪怕是假作的好心情,已足够慰藉。更何况,里头装着的许多本也是他的幻想,常处虚实之间的病人配上梦寐以求的幻想,有何不可。

头疼。

好疼。

骨头疼。

疼得他要咆哮却已无力出声,只够原地呆着瘫成一窝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