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仿佛无知无觉,眼神空洞地望着空中的一方,默然不语。
妇人收拾了自己的泪水,幽幽道:“听鹤,听鹤,莫要怪娘亲。”
“娘亲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也是被逼的。”
“若是,当年你没有出生,一切都不会这样。”
她魔怔一般,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不。”青年的声音喑哑,他终于嘲讽地一笑,才如同活过来一般,“是你们。”
“干我何事?”
“如若不是你们当年贪欲过甚,如何需要‘双生’?”
见他一语道破,妇人神色一变:“听鹤,你如何知晓?”
“是不是,是不是,你早就发现了?”妇人这才反应过来,眼中带着惊惧。
徐听鹤笑了,慢条斯理地坐起来。
他柔顺的眉眼低垂,身上的绳索早不知在何时挣脱,断裂了一地。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得昳丽。
“是啊,我早就发现了。”他低声,带着温柔的笑意,“毕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像我一样,‘特别’,不是吗?”
妇人见他挣脱,险些跌坐在地。
“听鹤,听鹤,你要做什么?我是你娘亲……”她不住倒退。
望着青年一步步走近,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充满血腥味的产房。
“妖孽!妖孽!”她尖叫着,如同疯魔,“我杀了你!”
徐听鹤只是悲悯一般看她一眼,连眼神也没分给她半个。
走出了阴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