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没有再动,一分一毫都不敢。
一样的,就算手腕上没有那用来控制他的手镯,就算他已经脱离了奴的身份
他永远是她的奴。
为她驱策,为她驾驭,从猛兽化为人,从世外无间地狱落入烟火凡尘。
她要他做马,他便是任由她驾驭的马,让他做狼,他便是撕裂她的狼。
做她的狗也是行的。
只要她不离开他,不抛弃他。
哪怕她醒来,知晓了真相,像是以往在江府一样,让人责罚他,鞭笞,罚跪——他都多么多么愿意。
哪怕是惩罚,他也好快乐。
只要不离开他,只要不抛弃他。
他脑中魔怔一般,随后将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
那里面,会有……会吗?
如果,真的有的话……他兴奋地全身战栗。
她就算醒来了,也不会抛弃他吧。
不不不……依照她的性子,未必——可是,万一呢?
他痛苦又欢愉地皱眉,陷入自己的无数设想之中。
他口干舌燥起来。
江未眠似乎感受到他侵略性过强的目光,又开口了:“睡不着,饿。”
手掌挪开,她望见他平静的面容,几乎怀疑昨夜那个疯魔一般让她不停叫他名字的人是不是面前这个人。
但是她并没有拆他的台的打算。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还是哑的:“娇娇,渴了。”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嘴唇,她搡了他一把,声音软软:“娇娇?”他没动。
她试探性地戳了戳他的肩。
青年的肩膀平阔,昨夜如同露珠的汗水便是自这弧线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