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从喉咙涌来的呕吐感。
他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巷口,一步步艰难地走到一边。
随后他坐下了。
胸膛处滚烫的热度,如同闷了岩浆。
很快,那喉咙的呕吐感便得到了回馈。
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耳畔是她方才的问话。
“你的伤口,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好?”
“是吗?”
“这匕首这么可怕?”
他忽地笑了起来。
周遭的路人望着这状若疯癫的人,快步离开。
“阿娘,这个人是不是疯子啊?”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这样问她娘。
他娘猛地一拽,那小孩便被拖开。
他双目放空。
一片片白雪落在他眼睫上。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口腔中再度出现血腥味。
他咽下了自己咬破的舌尖的血,慢慢站了起来。
他一点点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他练习了几遍那已经刻入骨子的笑。
随后走回到了那还没离开的糖葫芦小贩摊前。
此时只剩下最后两串糖葫芦。
小贩望着这温柔笑着的客人,不知为何有些脊背发寒。
“客人?”
客人淡漠的目光望了他一眼,没有感情地笑了笑,随后平静道:“两串。”
忽的,他被人自身后抱住。
他笑了笑,没有立即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