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女,原是她呀。本宫记得,宋老夫人上次来时,还和本宫提到过。”
“正是宋老夫人提起过的。”
许锏有了丝兴趣,“按宫中规矩,只能邀请前三甲的妻眷来宫中坐坐?”
“若是皇后娘娘想见见那宋娘子,自然也是可以的。”宫中规矩又如何?只要这位皇后娘娘想,谁还敢当着她的面提起不成?
许锏却摆了摆手,“罢了,总有机会见的。”
她又问道:“公主呢?”
嬷嬷露出了一丝笑,“大公主又去干元殿了,皇上正陪着大公主说话呢。皇后娘娘,咱们大公主真得皇上宠爱!”
许锏并未露出高兴的神色,便往梳妆镜前走边嗤道:“她是公主,本就该享受万千宠爱。只是,宠爱终究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她优雅地给自己戴上护甲,犹如穿上盔甲一般。
嬷嬷有些心疼,又有些不解,“皇后娘娘,皇上已经下旨给卫家姑娘和曾家姑娘赐婚了,宫里也不用选秀了。”在她看来,这都是皇上为了不让皇后娘娘伤心呢!
一个帝王,能做到此等地步,已是多大的圣恩了,为何皇后娘娘还是不高兴?
许锏仍专心地戴着护甲,“没了卫家姑娘曾家姑娘,还有其他家的姑娘呢。再说了,选秀纳妃,本来就是应该的,我从未拦着,皇上不想选秀,自有他的考量,与本宫无关。”
这怎么会无关呢?皇后娘娘您是没拦着,还积极操办,可您心情不佳的事皇上都知道啊!
许锏微微偏头,看了嬷嬷心虚苦笑的脸,眼里闪过一抹讽刺,“灶上的药可好了?好了就端上来,本宫早点喝了,免得公主回来后闻到了苦味。”
提起药,嬷嬷更无奈了,但她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皇后娘娘的意见,只能让宫女去端药。
黑色的药汁远远闻着就苦,许锏喝得却面不改色,喝完后只漱口,连糖都不曾用一块。
她摸着腹部,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