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束缚太久,猛一撤去链锁,反倒让他停滞不前,不知要往哪儿去了。
等心情平复一点后,他继续道:“我怀疑是……”他与简臻对视一眼,她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他怀疑的是孔宥延。
“我已经查过了,我爹不是死于阿芙蓉,可我还是怀疑他。”
这话让原本信心满满的简臻有些讶然,但却并没有因此而打消对孔宥延的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她张了张嘴,只道出一句:“琰甫,节哀。”
一直尽量压抑自己情绪的孔炽终于撑不住了,抱着面前的简臻号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也惊动了来往灵堂的客人,均是立在原地伸长了脖子去看。
很快,事情传到了孔宥延这里,他当机立断让家仆、宫人们将客人都拦了下来。
“世子悲伤过度,二殿下吩咐了,大家的心意到了便好,不用来跟惠王告别了,都回吧。”
随着孔炽哭泣的声音,简臻盘点起了这期间的蛛丝马迹,从当时朝会上那个提前走了的公公,再到孔宥延刚刚说的那些话。
和孔炽一样,她仍然怀疑着孔宥延,或者说,她确信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等孔炽哭累了,她才摸了摸他的头。
“我信你。”
回到郡主府后,祭坛那边很快来了消息,江通还真在祭祀台的建材里发现了竹子,只是最终用在了什么地方,他就不知道了。
思来想去,简臻下令让暗中的信息网去搜查一下丹桑和孔宥延在京城做过的大宗生意。
焦急难耐的等待之后,一份单子很快就呈到了她的案头。
“郡主,这是我们与山庄一起查到的生意。刨去一些与建材无关的东西,就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