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轻凝视着他,在雨中,显得又冷淡,又疏远。
“不,是因为,你欠他的。”
伍鸿抬起头,怔怔看着他,依稀留存这稚气的脸上,有着茫然:“你、你说什么?”
沈木轻垂下头,俯视着墓碑上那张熟悉的脸,声音木然:“你年轻时那种天真又可爱的脸,一直很受某种变态人士的喜欢,你记得吗?”
伍鸿颤着嘴唇:“那、那又怎样?”
“偏偏你又胆小,不懂怎么应付那些场合,所以每次吴静安叫你去陪酒,都是阿岩死命帮你挡着。”沈木轻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古怪,“他还私下为了你找过吴静安,说以后真有什么推不掉的局,不准找你,找他,他酒量大。”
伍鸿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嘶声叫:“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沈木轻淡淡嗤笑一声:“你是全团最小、家境最不好的那个,阿岩自己是孤儿,当惯了孩子王,就觉得,照顾年纪小的,是天经地义啊。”
伍鸿呆呆地听着,雨水越来越大,打在他微胖的脸上。
不远处,他们身后,一个人怔怔地站着,想要靠近,可是又犹豫着。
前方风雨中的对话隐隐约约,他听不清楚,不由得上前了几步。
“那天晚上,吴静安说,夜总会那边有位富商,无论如何也要指定你去作陪。”沈木轻眼睛望着墓碑,低声道,“阿岩不同意,和吴静安吵了一架,换上衣服,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