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月从苏政的房里出来,便看见徐氏正巧从鹤瑞堂出来,徐氏见了她道:“你兄长去鹤瑞堂辞行了,也不知道他还过不过来。”
苏谨琛应该不会过来的,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和苏政之间,肯定是有了嫌隙,不然苏政也不会气成那个样子。
苏皎月想起苏政方才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同徐氏道:“父亲睡下了,我去外头送一送兄长。”
……
马车已经停在了角门口,几个粗使婆子将一应的箱笼从鹏程院搬出来。
青杏推着苏皎月绕过影壁,看见婆子们将箱子一个个的搬上车。
这架势哪里像是出门念书,倒像是在搬家一样了。
苏皎月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看见苏谨琛站在门口,伸手轻抚他平日最喜欢的那一匹白马。
“兄长……”苏皎月驱动着轮椅来到门口,隔着高高的门槛,她看见苏谨琛回过头来,眼神中似有清淡如水的光芒。
“娇娇。”苏谨琛走到她跟前,看着她道:“我原本想去找你的,母亲说你在父亲房里。”
“兄长又和父亲起了争执吗?”苏皎月抬眸看着他,他脸颊边的巴掌印虽然隔了一晚上,但依旧隐约可见。
苏皎月心中实在难过,她尽全力想要保全承恩侯府,想让他们之间的矛盾在潜移默化中消弭,虽然她知道将来一旦真相揭穿,必定还会有一番痛苦纠结,但看着他们这般,她实在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