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谌墨黛眉倏蹙,“何以如此费事?以失魂术抹去他当日记忆,不是更好么?”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谌霁冰颜染上苦色,谌家的女儿是欠了天家不成?“墨墨,你还是动心了,是不是?”
谌墨怔然抬眸。
“你动心了。”谌霁断语。“所以,你为傅洌分心。所以,我与肆意的打算,你想得到一,想不到二。”
“那么,‘二’是什么呢”
“让他记住你那一剑,让他记住他即将失去你时的绝望。唯如此,他才能为你所用。”
谌墨把玩起桌上茶盅。就是这只手,执匕刺进傅洌胸下。若事情由头重演,“它”是否还能如此恁样果断?
“肆意托我转告你一句话:你在皇后、太子妃身上所下的功夫,不能白白浪费。”
苦笑,幽叹:“还是小意意一语中的。”
事行至此,势行至此,他们身在侯门,家门要顾,家仇要寻,天家那个漩涡,已是卷进去了……
“我的天山雪莲,我的小莲花,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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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山雪莲,我的小莲花,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在哪里……啊呜!”
长发,紫衣,玉面,月眸,腰悬翡翠,颈缀玉石,活脱脱风流多情贵公子一尊的某位仁兄,在凭空飞来的一只粗瓷大碗险险敲中门牙的威胁下,怪叫着一跳丈把高。又在众人侧目中,张臂扑向从楼梯上走下的一位素衣美少年,而后——被一脚踢出门外,滚到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