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饶是给自己提了醒,加了警,傅湛忍了几忍,还是忍无可忍了。“你们碧门大当家的架子比天皇老子还大不成?本王枯坐了一个时辰,就你们这几只麻雀来应付本王,怎么着?以为本王好脾气来着?”
傅澈蓦然明白,何以太子会派这个最冲动最没脑子的老七过来。正是要用他的蠢鲁莽狠,来测试碧门的底限。
“七弟,这里没人以为你是好脾气,安生吃饭,别丢了天家的体面。”
“六皇兄!”
七皇子活至今,生平有一怕一敬一畏。
一怕为父皇,主管生死,不怕不行。
一敬为太子,一母所生,自幼亲近。
一畏为五皇子,只因当年取笑了不近女色的三哥一句“在c黄上硬不起来”的话,第二日张上,四肢大张,一丝不挂被缚在陌生之所,身前,是三四十之众的裸身女子,足足三天三夜,轮番上阵,一刻未停……第四天门方大开,被魔鬼般的傅津提回了府,自此半年不举……
是以,凡有五皇子处,七皇子向来少言寡声,若有太子在时,或还能自在胆大一些。连带,对三,六两位兄长,也添了畏惧。
但现在,五皇子不在,他还忍他作甚?
“六皇兄,什么叫天家体面?您在外行酒狂放,那叫天家体面么?咱们都被人晾在这里有一个时辰,那个叫什么碧大当的连个影儿也没见,他是您家亲戚您忍得,本王凭什么忍得?”
傅澈将一口笋丝递进口内细嚼慢咽,悠然道:“你不忍得,又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