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喔。顾大管家如梦初醒。
光天化日时,谌墨极少在府内动用轻功,这一路足不沾地,心里是既气且恼。
砰!小书房的单扇木扁继寝楼门后,也被摇摇踹开。“……你做什么?”事先早有预料,也没想会如此,孝亲王阁下,她的夫婿大人,长指间正捏一把薄刃小刀,对着两片已血丝隐现的薄唇比划试量。
“墨。”
傅洌将小刀在唇前比了比,“如果将嘴皮揭下一层,就没事了是不是?”
“……你……把刀放下!”谌墨欲哭无泪,直想仰问上苍,她以前是不是委实作孽太多,否则自己如此阳光明媚的一人,竟爱上恁般的一个偏执丈夫?
“墨,只要揭下一层皮来,就没事了罢?还是,削得更深些才行?”傅洌犹淡淡询起,仿若问今日的早点是否可口?晚膳用些蔬果可好?
“放下刀来!傅洌,你听着,若你那刀敢擅动一下,我……我就不再理你!”
刀顿止,傅洌凤眸陡然燃怒焰,“你为何不理我?”
“放下刀,我便理你!”谌墨素手倏伸,圈了他腕,掷出了小刀,看着他擦得血丝崩现的两唇,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何时也这样的笨,唉~~”柔软嫣唇,轻轻贴上……
“墨……”他才想更进一步,她已退开,男人哪肯依?吼鸣以示抗议,“墨!”
“莫乱动!你把自己的嘴虐待成这个模样,怪得了谁?”谌墨捧他温雅颜颊,秋波盈盈,“待好了,随你亲……”
凤眸陡亮:“已经好了!”
“骗鬼呢……”在他唇角再印浅吻,埋在男人胸前,“你何时也像笨蛋一样笨,唉……”在男人强执的怀抱内,谌墨由感自己这一生,怕是无法脱离这个似柔和大力的框囿了……他陷得深且快,一并将她拉下得亦深亦快,若他仍如此深如此快的陷,她必已沉溺难返,过往,那天高云淡、独漾江湖的日子,怕是风光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