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起,诸人亦皆怔:对啊,太皇、太后、皇上、皇后,这等的尊贵身影,皆迟迟未现呢。
这等的尊贵身影,此下,尽在天子寝殿万清宫定夺大事。
“父皇,您要儿臣今日颁下这道旨?”傅涵打开手内圣诏,其上每字每句,均使这位新科天子呼吸紧窒。
太皇傅璋德在龙案后的龙位上,端坐如仪,面色庄凝。“涵儿,这里有群臣联名请朕重登大宝的折子,足足有八成的人署了姓名。据实而论,若为人君,你尚欠诸多历练。于国于民,均非福祉。朕再cao劳几载,潜心培植于你,待朕百年,你必为一位仁德之君。”
傅涵捏在圣旨上的每指,均青筋浮凸,暗咬的牙关,颤颤紧阖。
“涵儿,你该了解,朕一向属心于你,如果不是那三个贼子作乱,你的历练也该够了,既然变故已歇,过去事便不再提,自今后你紧跟朕之脚步,朕自会对你各方提点,严加琢磨,以期你早具天子气度,人君之范。”
“敢问父皇,儿臣究竟是哪里,使父皇认为儿臣不具天子之气度呢?”
“为君者,讲究恩威并治,而自你登基,你可做过什么树立威信的大事?时至今日,杜昌晋仍为左相,三贼子逍遥法外,这对天子的威仪,是何等的亵渎?于天子的脸面,又是何等的玷污?”
“若父皇重掌大位,便能立时将他们三人绳之于法么?”
“……朕当然会当即着手。涵儿,”太皇语重心长,“你知道你最欠缺的是什么?魄力。你的心,你的胆,已被那三人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