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悔将那碗汤尽数喝了,以致那时的神智,只想将妖人儿化作身下春水,以致那时的气力,只余全身某处……
还要悔,平日对这人儿的宠爱太明显,以致侍卫、仆役毫不怀疑妖人儿对本王的重要性,对她的话惟命是从,上锁、封门、铆钉……
“……点了自个穴道,做一夜春梦去罢。”
这人儿,这人儿……竟然还威胁:“不然,我丢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进去给您泄泄火……”
别人或仅是说说,但本王太了解,若真将她气着,说不定就会从房顶扔下几个……
忍,“忍”字在旁处,是一把刀,但此时,却是一腔火,烧至四肢百骸的火……尤其,想到那人儿的如雪肌肤,柔若无骨……我用碧门的阴寒之气运行周身,经一夜折磨,冷了那火,但心头的气,却万丈高蹿:妖人儿,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不行不行、明明药效已过,但一想那人儿,仍是烈焰灼灼……
这世上,于本王,最烈的春药只有一剂。
至怕。
至怕之一,即为太秀园穿胸之匕。
碧月橙伤她,我自恼怒,那恼怒,足以使我撕碎世间一切。唯独妖人儿让我放手,没有可能。于是,怒了的妖人儿,不待我为她出气,已给我终身留记的一刺……
至怕之二,是妖人儿生那两个“小人”时的熬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