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怒她,怒这个笨蛋,为何不早早供出,让自己吃受那些苦?
由始至终,她都未抬头看我。进殿门时不曾,太子举供时不曾,与墨儿配合演了那一场戏时,也不曾。
我岂会不了解这个小笨蛋的心思?她是觉有愧于我,心内,已一厢将这份情缘斩断了。
我恨,恨自己必须顾忌,必须顾全,而不能出手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哪怕,亲眼见着四皇子一脚踢她腹上,亲眼见她痛得眉目痉挛,我也只能袖手旁观!
墨儿的手,握在我腕间,我们心由来能互体心情,她传递来的,我收到,我按下……
卫哲以卫家地行之术自地牢内偷渡出了静儿,交给了肆意的肆意堂,以送她远避京城调养。但,肆意却连夜通过密道进了云伯侯府,告诉了我一个令我焚心刮腑之讯:
“大夫为静儿号脉疗伤,发现她除遭受重刑致下的重伤外,尚有……尚有产后之状,腿间血块淋漓,大夫依据情形断定,许是三个月了……”
“……不——!”
“谌霁,接受这个事实,我们想的,是如何走下一步。”肆意道。
我,我们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跪在冰冷地砖上,犹处无际冷窖。
“她一直昏迷未醒,加之年稚单纯,并不知道自己曾有孕且流掉胎儿,告不告诉她,取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