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因我永远也无法知道若他不是,我会如何待他。”
“木已成舟,的确无奈。”如此看来,哥哥选择了一位麻烦至极的女子就是了,但也因为麻烦,方引得起那位劣质贵公子的一腔热情。简而言之,是犯贱。她不介意鄙视之。
江浅目内多了衡量:“难道你不是么?”
她怔了怔:“什么?”
“司将军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罢?”
她莞尔:“我陪在司哥哥身边,不是因为他救我。”
“那是为何?”
“因为他爱我。”
“即使他没有救你?”
“即使他没有救我,在我晓得他对我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时,他便是我惟一的选择。”
“即使你心中对他不是男女之情?”
“我对司哥哥的感情,从来不是纯粹的男女之情。幼时,爹爹不在身边时,他代替爹爹时疼爱我;哥哥不在身边时,他代替哥哥保护我。他学会轻功,做的第一样事是背着我夜游天都城。他学会弹琴,第一首整曲执意弹给我听。他事事以我为先,时时以我为重,我那时憨傻,懵然不觉,一味享受着他的保护与纵容。如今,我依恋他,信赖他,更想把自己交付给他。他对我来讲,如父,如兄,更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你认为,多深的男女之情重得过这份情感?”
江浅默然多时,悠悠浅笑道:“你从来没有对司将军讲过这席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