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过奖。糙民只是对经络稍有偏通,当真遇上疑难杂症,也只会束手无策。”
“本太妃没过奖,是你过谦。那些个大夫自称名医,赚了一堆银子,病却治得不上不下,幸好太妃还有小樊。慡落,把我给小樊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慡落捧上了一件锦缎披风,哗地抖落开来,登时波彩流动,光艳四溢,紫色的缎面配之颈领处一圈雪色狐毛,彰显贵气。“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太妃看樊先生穿得单薄,命奴婢为裁了这件东西,樊先生莫要嫌弃奴婢的针线粗陋才是。”
叶迦氏眉开眼笑,“慡落的针线活儿可是这府里丫头们中拔了尖儿的,本太妃的不少衣赏都是经她这双巧手,不输宫里那些御用裁fèng。”
慡落大大方方接受了这个赞美,道:“樊先生试试,有哪里不合适,奴婢也好看着修改。”
盛情难却,樊隐岳谢过,自慡落手里接来披风系上,不管长短,还是肥瘦,都恰到好处。
叶迦氏忍不住啧叹道:“这件衣裳和小樊真是绝配。好似小樊天生合该穿这样的衣裳似的,配得很,配得很。”
“谢太妃赏赐。”
“这是你该得到的。”叶迦氏笑意吟吟,“不过,你当真要谢太妃,太妃也不拦,太妃这耳朵又有日子没得饱了,小樊可有法子罢?”
樊隐岳意会,“糙民为太妃唱一段《浣纱记》如何?”
叶迦氏眸光闪亮,“小樊要唱范蠡么?”
“之前都是小生,今儿个为太妃唱一回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