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连两次,她让他另开眼界。
一次,她面向疾驰中的马迎身而上,虽然在他看,未免有些愚勇,但明知不可敌犹未弃的气势,纵使在没格族女子中,也属罕见。
二次,她险遭虎噬,苍白着面颜,抑制着颤栗,强自镇定地向人示谢。在这场对任何一个女人甚至男人将也为大骇之事的劫难中,她连一声刺耳的尖叫也未发出。
这个女子,纵然不是在戏中,也已经有一点不普通了。
应该……没有破绽罢?
樊隐岳亦在心里厘整自己言行。
第一次,她以地上石砺为因跌倒,拉楚博作陪,逼楚远漠出手施救。
第二次,她冒万一之险,闭目待戮,按捺着不让袖中短剑出鞘,直至华丹出箭,她犹以惊悸状示人……实则,也不是完全的佯装,虎口下脱生,如何能泰然处之?
这般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是为了天衣无fèng。
楚远漠是一个用兵之人,兵不厌诈,用术皆求诡道。习性养成,若她的表现过于圆满无缺,反而更惹疑窦。
但不知接下,楚远漠又安排怎样试呢?
一直在随行护卫严密护持下珂兰,以一双精明美眸旁观多时,若有所思。
她较楚远漠年幼七岁,两人呢很难说什么青梅竹马,但自己追着他的背影长大却是事实。当年,他在三个南院大王正妃人选中选了闺友娇娜,她的夜晚与泪水相伴……对他,她称得上少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