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她压下方寸间火气,对身后招手,“银丹,你送樊先生回去。”
回到鸳鸯楼顶层,他威嶷身量伫于楼梯前,豹眸扫视全场,“翟驸马方才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了。本王爱惜人才,敬重学者,相信在座每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爱惜敬重的人被他人作践。依本望之见,像今儿个这样的玩笑,今后少开为妙。”
言讫,旋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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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会为你医腿。”
回到王府,樊隐岳便将自己关于下塌房内,阖牖闭门,落下c黄帐,深坐不出。做过了暮色四合,坐过了华灯初上,直到夜深人静,阒无声迹,她方行动,稍事准备,到了楚远陌房内,道。
“今晚?你前天不还说再等个几日……”
“如果怕疼惧苦,直言无妨。”
“谁说我……”楚远陌欲怒又抑,吸口气,沉稳心神,道,“我没有怕,你若认为是时候了,尽管动手无妨。”
有长进,学会了压制乖戾性情,不随人挑拨起舞。“前日你房内尚且寒冷,不利你断肢重医的康复。眼下你的姨娘既然给你生了炉火,索性就选在今时。”
“随你。”
她卸下肩上背囊,将刀具、绷带、药粉、木板陈列到枯木桌上,又从怀里取出一壶从厨间取的白酒,先为刀具消了毒,再送到他嘴下,“喝一口。”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