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姐姐?”
“也许,她想然每一个人失去他们最看重的东西。”关峙黑眸凝如此时窗外夜空,墨深浓重。“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狗皇……不不不,是那个什么他国的王爷!”
“明日,我们动身罢。”
“动身?离开这里么?”
关峙睐向少女,意味深长。“吉祥,我说过,不要喜欢上他。”
“啊?”吉祥的脸儿刹那红个彻底,连耳朵根上也像是抹上了一层浓浓彤色,急道。“谁、谁、谁喜欢他?我才不会,那个糙头王……”
“喜欢上他,你会受苦。”关峙到里间收拾行装,悠悠递话。“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不随我走,自己决定罢。”
隐六十
火舞金龙,天舞年庆,犹是岁末年初。虽风劲雪大,寒彻肌骨,仍挡不住人们佳节娱兴的热情。泰定城里,高歌欢舞响彻天地。大庆宫内,黄钟大吕经夜不息。
而在这有歌有舞有风有雪的夜里,羲国天地骤变。
“王爷,您回去罢。汉王说,今儿个是大年三十,您还是回去和太妃、小世子好好过一个年,有什么事,年后再说。”
第十次被拒见。太监传完了话,汗王寝殿外的楚远漠仍屹立不摇。在廊下宫灯的光线中,风雪互为狼狈,扭曲裹挟着,一径向这道高阔背影上侵袭肆虐。
“王爷,依老奴见,您还是走罢,汗王与您是自己兄弟,有什么话早晚都能说开,您先回去,赶明儿再也行呐,您瞧这大冷天的……”
老太监苦口婆心好言慰劝,跟在后边的一个人新近高升的小太监可就大大不以为然了。其实,他若眼睛好使仔细看过南院大王面上的表情,或者心眼够使察觉出南院大王举身的威冽,也许,他的命运不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