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远拱手,“樊参赞的意思呢?”
“可……”
梁烈巨手响拍桌案,“珂兰公主,不如您说说,您可是王妃最好的姐妹,好歹也该有王妃的三分风采罢。”
从戎之人直性直肠,他这句话,打断了樊隐岳,开罪了珂兰,本人尚浑不自知。
“既然梁将军抬举,珂兰也就直说了。”公主殿下虽不悦,仍能侃侃而言。“我幼时与红雀部落主的大女儿是很好的朋友,曾在泥荒城住了有一年之久,这座城南与东面都是一望无际的糙原,北边是沙漠,西边则是绵延的红雀山脉。因为山势巉岩,有天险之说,西门也是四道门中防卫最松的一环。”
楚远漠眸生熠亮,“所以呢?”
“那时我与婉琳镇日到山中打猎,识得一条通向西门的小路。当时是我们两个仅知的秘密,婉琳早已在几年前嫁了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对旁人说起过那条路,但一个孩子的话,就算说过,也引不起足够的重视。”
“你如今还能找得到那条路?”
“应该不难。”
“泰明,明早趁着晨间大雾,带精兵五十,保护珂兰公主前去探路。”
此堂议至此告罄。
诸人陆续出账,督案后的楚远漠睐着樊隐岳向外行走的精致侧影,欲把佳人叫住,但唇张了张,终是作罢。以她的性子,他若出言安慰,反而是令她难堪罢。何况,那类事他并不擅长。
“樊参赞。”中军帐两丈开外,儒冠儒服的王文远在少人经过的僻静处候立。
“王参赞。”她微礼。
“在下想请问樊参赞不曾出口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