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柳远州脸如死灰,一只手握住儿子手腕,一双眼死死把他盯住。“你……你是在胡说?”
“很可惜,父王,谦儿没有那个心思胡说。死得那个是我的姐姐,我再和她如何的不亲,也不会在她死后拿她的死信口开河。”
柳远州目如沉烬,幽不见底,直视那端,“苏相,你怎么说?”
逐十三
柳远州绝不希望柳持谦所说属真。
那一年,凡心去了。第二年,他与凡心的女儿亦去。女儿所乘的车马留在妻子跳下崖边,尸身在妻子坠落的崖下。妻女皆以血ròu模糊的方式死去,于他,万蚁钻心莫过如是。
他总认为,若他不管前生害死和今世当真做了什么孽事,那样的惩罚也该够了。今日,儿子却石破天惊地告诉他——以那样方式死去的那个,不是女儿,在他为以为中的亡女
cao办丧事时,他的女儿正在地宫活生生地一点一点死去……
“苏相,对于持谦的话,你作何解?”
良亲王第二次逼问过,面积阴霾的苏変终于抬首,“好个柳持谦,好个狼子野心!老夫果然看透了你!你如何长到现在是忘了不是?若非吾女观心一心疼你,你以为老夫会
容你有机会在本想面前放肆?”
“苏相!”没有一个父亲喜欢听到有人拿这类威胁用之于自己儿子,也没有一位亲王会喜欢被人无视尊仪,柳远州怒喝。“依你的意思,本王的儿子能活到现在,全赖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