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使臣遭袭,在两国邦交上委实算得理亏,天历君臣划示歉,或赔情,设法通圜僵局。
良亲王亲登驿馆,奉以贵礼看望受惊的樊特使。
刑部将樊家原定复审期尽速缩短,早早结案,关押了数年的樊家人终得走出囹圄。
这般的一二去,时日向后推移,到了太后寿庆大典,各方共襄其盛。
宫廷寿宴上,樊隐岳又见奭国摄政王妃南宫玖。一袭红色宫装,一身的雍容婉转,容颜仍以薄纱覆笼,影影绰绰,见得艳丽照人。
爱过这样一个女人的男人,要他爱上别人,根本就是一种为难。
是谁对她说过类似的一句话?好在,她没有真正为难关峙。
有女美如斯,有男皓如彼,有情未相守,鸳鸯各分离。谁的错?谁的过?是权势野心的切割?是两心坚守之意的薄弱?
“樊特使,本王的话,你没有听到么?”
近耳的一喝,令她丕然一震,举目对上自己左侧那双湛深眸瞳,“王爷……”
“樊特使醉了么?”楚远漠的眸线刺刺打在她脸上。
“属下失礼。”近旁各国使节皆注目于此,她必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话题。
“失礼于本王并不打紧,适才天历朝陛下问起了两国联姻之事,本王既将此事全权交予了樊特使,便不能委人不用,樊特使还不速禀。”
“……是。”樊隐岳起身,以羲国礼节向宝座上的元熙帝见礼。“羲使樊隐岳失礼万勿见怪。”
此时此地,太后寿宴,万阙宫的庆天殿里,各国使节在座,天历重臣列席,她怎能一时走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