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曾记得自己任哪一个女人予取予求过,娇娜也不曾。但她,甚至不必付出什么,只用几句软语恳求,便使他破例改了主意,放走了天
历公主。他几时这般好说话了?这个女人,使他越越不像自己,到此时,无论如何,他已不可能放她离去!
逐二十
放柳诗琴远走,自然不能公而宣之。
驿站内,书写过“报安”信札,罩喜巾披喜服的“安乐公主”重回轿内,直到行进泰定城属域,所有送嫁人员尽数遣返天历,连一个啼哭不
止的丫鬟也未留。
那,谁嫁入北院大王府?
楚远漠不会浪费掉这个机会。
每一位身居高位者,或因权势,或因祖规,莫不是护卫森严,除了明面侍卫,多都设有暗处影卫。楚远漠从暗卫里调用两女两男,一为安乐
公主,一为陪嫁丫鬟,两为侍卫,堂而皇之地将自己的耳目安cha进了北院大王府。
初回羲国,军中事,朝中事,诸事待理,楚远漠投身其内,夙夜匪懈,整整一月,方得些许清闲,有暇坐下闲茶一杯时恍记起,自己竟与樊
先生有许久不见了而她,也从不曾前探望他。别人若即若离,是为欲擒故纵,这女子,可有这等情趣?
“楚河,樊先生近都在做些什么?”
“进了几回王府看望小王爷,偶尔上街买几卷书,置办些日常之物。剩下时间,多是闭门不出。”
“也不见她和任何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