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给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李千户忧心忡忡道。
冯副将接过话,“说得就是,这会儿咱们是走也死,不走也死了……”
“休得胡说!”樊隐岳素颜沉凛,低叱。
梁光亦怫然道:“这个时候你说这样的话,是想引起军中恐惶么?”
“可是,咱们的确是被困在这里了。”诸头目皆现忧忡。“尤其,参赞还病了……”
“你们身为军中头目,该为表率,若有兵士生起惊惶情绪,还须好言安抚。先下去罢,本参赞与梁将军合议过后,会拿出应对法子。”
退了诸人,樊隐岳现暗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窒闷。“梁将军,唯今之计,只得麻烦你带领大家脱离困境。”
“您的意思……”
“把所有伤病者与锱重留在此处,你领着人马赶赴驿站。”
“所有伤病者?”
“对。”她抬眸,脸色苍白,双眸却晶亮出奇。“包括我。”
“那怎么成?参赞是……”
“我是此地最高长官,纵使没有染病,我也该留在此刻和所有伤病兵员共克难关。既然要大部人马轻装前进,更没理由独独带着我这个病者前行。有我在,被留下的人方不会
认为自己被兄弟同袍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