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发生何事?”
“糙民于上月初八发现苏大人有犯上谋乱之嫌,糙民欲到元兴府尹衙门前去揭发,不想路上走得太莽撞,惊了兆郡王仪仗,因之将在苏府所听所闻尽禀兆郡王。糙民本想在告
状之后潜逃回乡,后受王爷指派重回苏府,以待搜集更多罪证。”
“你一个文弱书生,明知苏府危机四伏,逃了出,还敢再度回去?”言者,是刑部尚书王子谔。“不怕苏大人察觉,杀你灭口?”
“糙民……糙民不怕!”何慕然昂首。
“不怕?”王子谔讥哂。“不怕你此刻站起试试。”
“糙民当真不怕,糙民……”书生意气,受不得激,支着身子站起,不想腿颤得太剧,卟嗵又重软跪回了地上。
顿时,满堂哄笑之声暴扬。
王子谔笑得前仰后合,“不怕?这是不怕么?”
何慕然脸上僵窒,硬声道:“糙民,糙民……怕又如何?糙民熟读孔孟之道,兹幼至今俱按圣人教诲行事,如这等忠君爱国、舍身成仁之事,舍我其谁?”
“说得很好。”天子发声,诸人收噤。“说说你在苏府发现了什么搜集了什么罢。”
“……是……糙民遵命。”何慕然不敢直睹天颜,伏身道。“上月初八,糙民受苏大人指派,坐在屏风后将他与人谈话过程登陆下,初始说话还算平常。没想到那些人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