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元熙帝俯视殿下群臣,那一张张最多看了几十年多少也有七八年的面孔,每张面孔之后所打的算计,有多少是为国?多少为君?多少为己?
诚亲王败若山倒,势力尽去,为何心底隐忧非但未除,反有趋强之势?症结到底出在了哪里?
“有关良亲王妃案,交由刑部主审,宗司府从旁监审,按律法推进即可,无须多有异议。太子持昱与持谦留下,退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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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谦,你实话告诉朕,你是否认为朕对诚亲王的料理糙率了?”元熙帝慢踱脚步,口中淡问。
柳持谦长身立定,俊脸沉肃,颔首道:“臣斗胆说一句。臣认为,皇上确实是有些糙率了。”
“说说你的见解。”
“诚亲王得皇上倚重,平日为人处事确有张扬跋扈之处,但他不是一个蠢人,不会不知道他的荣华富贵自于皇上的赐予。他手下除了东越府的高手,不见自己贴身力量的培植,足以说明他对皇上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反之,亦说明他认为皇上不需要防备他。”
元熙帝眯眸不语。
柳持昱听得不以为然,“兆郡王此话怎么说的?难道那些由其府内搜出的信件还是假的了?若是嫁祸?也不至于尽拿番邦进贡的药水写!”
“臣只是依据常理推断,望请……”